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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LOVE ACTUALLY

一年一度的910工藤日!!!自割腿肉产点粮❤

注意:结尾含极少的一点赤新,因友人影响忍不住加了。

LOVE ACTUALLY  

Seems to me that love is everywhere.

在我看来,爱情无处不在。




01


“新一……?”黑羽快斗艰难地睁开半只眼,伸手捞过正伸手摸自己脸的恋人的腰,咕哝着,“怎么比我还晚?”


工藤新一折腾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白衬衫的料子摩挲得沙沙作响,亲昵地脸贴脸,疲惫地叹了口气,没有解释。


黑羽快斗睡意飞了一半,偏头顺势吻了吻工藤的脸,软软的温暖,小偷先生喜欢靠自己过人的直觉做事,有一搭没一搭地猜着:

“大阪的侦探?那家伙又留你吃夜宵?”
工藤新一闷声笑了两下:“错了。”
“那……”黑羽快斗作出开始认真思考的模样,“白马?我听说他又从伦敦回来了。”
工藤新一没回复,表示也没对。
“那兰小姐?听说她调到你们部门了?”
又不对。
……
黑羽快斗把脑海里可以划进情敌范围的人几乎念猜了个遍,全部被否定后也没表现出多开心的模样。


“你演技还有很大进步空间,黑羽先生,”工藤新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加上敬称的话语在床笫间多了一层调侃的暧昧,捏了捏黑羽的掌心,“你的魔术表演是怎么得到那么高的评价的?”

“我从没指望过名侦探懂得欣赏魔术这种高深的艺术,”黑羽快斗凑到他耳边慵懒地低语,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困倦,被福尔摩斯先生瞪了一眼后轻笑出声,“我只为你演技拙劣。”



工藤新一懒得评价对方的装模作样,偏头躲过对方的索吻无声表现着不满,从外套里抖出七八个窃听器——来自他的衣服上,鞋后跟,和路上的鸽子,摆出静候解释的表情扫了一眼对方。

“厉害,名侦探~”
静了一秒,黑羽快斗不吝惜地送上掌声。


即使始作俑者盖章表明“名侦探”只是对他江户川时期的所谓爱称,在作为工藤新一的这些年他也没少听过。


这位极富有创造力的天才魔术师——时报上这样点评到——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无论是在演出上,还是……爱情上。

此人进入二十代后,脸皮的功力就越发精进,招数多得工藤新一无力招架。




02



七年前刚进大学的时候,工藤新一每天都会受到系里转交给自己的信,然后收到一些耐人寻味的眼神和莫名其妙的祝福和鼓励。



打开看的话,开头则往往是“最亲爱的名侦探”“我唯一的福尔摩斯先生”等诸如此类的肉麻得工藤新一想把信甩地上且不遗余力地暴露是某个怪盗的称呼,信的内容往往不过寥寥两三句话谜语,深情如叶芝的情诗,和写下的它的人相同的一派华丽作风。



整张纸都是粉红色啊!
某次凑巧瞥见信的服部平次夸张地对白马探形容着,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窗边支着头神游天外的工藤新一,局外人叹气,知情人看戏。


直到,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课间。
“黑羽同学,”赶着跑向下一门课教室的工藤新一无奈地拂过伸到眼前的玫瑰,躲闪着同学们投来的视线,“我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坚持?”
黑羽快斗故作神秘的微笑逆着光:
“因为……我相信你爱我。”





“从没见过这么自大的家伙。”
那之后的第一个冬天,提起夏天一切孽缘的开始,工藤新一靠在他肩窝上如此评价道。
“没办法啊,”黑羽快斗一只手穿过工藤新一的腋下紧紧环住对方的腰,细软得让人心痒脸红,声音也轻飘飘的,“不特别一点怎么引起名侦探的注意嘛。”
工藤新一撇过头掩饰湛蓝里闪烁的笑意:“还说,就差没在脸上印我是KID了,笨蛋。”
黑羽快斗看着工藤新一耳后的绯红,突如其来的一悸仿佛初恋再临,胸膛内的心脏急躁地跳动着,一声一声,震耳欲聋。




他轻轻地,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平缓心跳,开口间是明显上扬的最不配合的尾音,不知觉时,湛蓝的眸子里已经满满都是温柔。

笨蛋的是你好不好,名侦探。

他收回目光,肩膀沉沉地,压着他半个生命的重量,透明茶几上的那杯早已发凉的白开水晃荡着也被夕阳染出的深粉,也染浓了他眼角眉梢的笑意。

爱情来临还不自知。






03


那时候工藤新一不知道,在下一个春神入世,山樱如雪的好时节,黑羽快斗拉着行李箱踏出门的刹那,他会回头主动朝久违的爱情伸出手,甚至,要用跑的去拥抱它留下来。




衣料摩擦之间,缝隙里有风穿过,携落几瓣纷飞的樱花,牛皮箱因冲力脱手落在石子路上砸出声响。




“别走了。”

工藤新一抬眸吐出这几个字,抓着对方肩膀的手蜷缩起收拢,这个举动无疑问泄露了他的不安,甚至如同变相示弱,在他的……前宿敌面前。



怪盗的嗤笑响在耳畔,他在心里嘲笑自己居然也会有被盲目爱情超越尊严的一刻,他有些后悔选择这种场合挽留而不是昨晚一切尚有转圜余地的餐桌上,他还有些鄙夷自己想要黑羽快斗留下来一瞬间的自私,忙中出错的败笔都让那个早晨不那么赏心悦目——可毕竟生活这场戏剧不是属于如莎朗之流的舞台,总会有太多遗憾和数不清的瑕疵。




“你必须习惯,名侦探,”回忆里属于牛奶的浓香飘散,他手里的咖啡杯和案件卷宗被不客气地夺走,“生活不接受完美主义者。”




但还好对伸出手这件事,他不算后悔,因为生命里有一些人,根本不容错过。
没有人能踩对每一个节奏点,但总还能尝试亡羊补牢,你得承认有时候侦探们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黑羽快斗两手无措地在身侧搁了片刻,接着紧紧地回抱住工藤新一,密不透风。江户川柯南不放弃追逐的小小背影和面前身材修长的大侦探的无数音容笑貌不管不顾地一并冲进脑海,走马灯似的一圈,让他的思念从这一刻就无处可诉。


天知道这个大侦探坦白自己的心意到这个份上有多难。
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想留下。
但在既定的事实前,他只有一条单行道,他发誓这不过是暂时的放手,白鸽落在他身后翩飞,羽毛随风起起落落,像迷途的云,久违的KID CARD静静地顺着他的肩膀,落进手心,和羽毛一个重量。


——愿诸神佑你喜乐平安,愿我得幸长住你心间。


错误的唯心主义。

工藤新一捏着卡片,弯起嘴角。

要是太晚就不等你了。




04


在黑羽快斗回来后的最初三个月,那家伙任性的一面几乎到达了一种的巅峰——至少已经触碰了工藤新一可以忍受的底线,吃醋对象遍布各个年龄层,不分性别,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不例外。


赶走来给他送档案资料的白马探。
“这种小事你就不会传真给新一吗?”
“你越来越专制了,黑羽。”收到了毫不留情的讥讽,“工藤可不喜欢这种人。”
黑羽快斗充耳不闻:“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他就是喜欢我。”

也擅自截过服部千里之外打来的问候电话。黑羽快斗气鼓鼓的样子很有趣,像是幼稚园被同学欺骗的小孩子,一边紧紧拉着他的手,一边抢过电话。
“够了服部,已经十五分钟了诶拜托,今天新一忙着呢有什么事下辈子再说。”
“怎么突然变成了你这个小偷!什么下辈子!你!等,等等!工……”
关机。

他还处理了工藤新一所有的粉丝来信——干脆得寄给自己的都一并扔了,除此之外更有向找上门来的赤井先生等人谎称自己不在家的种种劣迹。

老实说,在办案前后的空闲时间里,工藤新一未尝不想和他多待一会,就算是一小会也犹如珍宝。



隔着门缝能看见黑羽快斗正忙着准备的新魔术,值得一提,老掉牙的扑克牌在这个人手上就像经过训练的鸽子们一样听话,永远都能被这个人玩出新花样,因深知停步不前会和创新无缘毅然选择赴往拉斯维加斯两年的他,比起十多年前的黑羽盗一,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前景大好。


工藤新一裹着毛毯坐在榻榻米上,一边从多方面尝试破解魔术一边分析恋人最近的种种失常。

缺乏安全感。

占有欲过剩。

时不时和分心的魔术师撞上视线后,他吹了吹手里被换掉的热茶,在心里叹了口气,默默补充道。

还有太爱我。



毫无疑问,那是一个感情过渡期,或许是因为曾经长时间相对的立场,也或许是因为刚刚决定在一起就急匆匆分隔两地长达两年,黑羽快斗对工藤新一这件事,似乎永远都不够安全感。

这个认知有那么几个瞬间真的刺痛了工藤新一。

他困惑着如何才能让黑羽安心下来,直到不小心在办案现场把内心的想法小声念出了声落进身旁取证的白马探耳里。



“听我一句,工藤,”白马探似笑非笑,一边套上橡胶手套,“你大可不用为那家伙这么操心,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让他去习惯什么的?”

事实证明白马说对了,那就是一个伪命题。在第三个月后,黑羽快斗就逐渐恢复了正常,工藤新一也不用再每天检查是否有混进来的窃听器。

小别胜新婚嘛。

第三个月后终于知道那通莫名被挂断的电话是怎么一回事且终于如愿以偿见到工藤的服部平次又总结了。

何况这是久别。



05


再那之后,那种程度的胡闹再也没出现过,直到现在, 他们在一起的第七年的今天。


工藤新一对着摊在床上的七个久违的窃听器无言以对,甚至黑羽快斗在装模作样地夸完后紧接着招供了还有一只藏在他衣领后的漏网之鱼。


“你知道的,我的每个窃听器都有特殊的标记。”

轻快而得意的语气像极了十七岁时的怪盗。

“所以……为什么?”工藤新一挣脱他的怀抱,到在床的另一头盘腿坐下双手抱胸,他庆幸现在自己是27岁不是17岁,否则照他两人当初的感情上的意气用事此刻估计不是已经干脆利落甩门出走分手,就是心理恶战三天三夜重现月光下的舞台。


今天他不过去见一见从美国飞来休假的赤井先生,这个天才魔术师就在他出门前十分钟安插了如此多的窃听器。


“我可不想在巡演结束回家的第二天就莫名其妙收到我的名侦探又因为FBI的案子去出生入死的消息。”

“你总是对赤井先生有这么多的偏见。”

“没有办法,”黑羽快斗满脸理所当然,“谁让他喜欢你。”
是的,和他之前半猜测半玩笑念出来的名字不同的是,赤井秀一是真的曾隐晦地表明过对工藤的欣赏和……那么一点已经超越欣赏的爱,尽管那是17岁的事情,也足以让他耿耿于怀。

“别忘了用过去式。”

工藤新一严肃指出,他不好奇当初怪盗先生是怎么知道的,因为多半还是窃听,也不好奇他和赤井交流了什么——无论如何,十七岁少年的资历都不足以在一个成年男人面前不留痕迹地耍花招。




他俯下身与黑羽快斗鼻尖相碰,暗蓝色里看不清波动的脉络,温热的吐息在两人间来回撩拨着,慢慢地越凑越近,直到黑羽快斗先忍不住按下工藤新一的头深深吻了上去,天地可鉴,就算是已经过去了十年,他也一直热恋着工藤新一,一对上眼神就被心动得心神恍惚的那种。而工藤新一是不会轻易承认他也是的。






“世上只有我能理解你,所以我们天生是情人。”昏暗的夜伴随着背景霓虹灯的海洋是怪盗的舞台,足够神秘,足够华丽。
“……是宿敌才对。”
江户川柯南按着麻醉表执着地纠正着某人在他看来极具误导性的话语。





唇齿交缠间渐起水声,工藤久违地开始夺取主动权让这次接吻平白添了几分激烈,被放开时两人面上都或多或少染上了一层绯红。



“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衣领后还有一个吗?”工藤新一一把扣住正在解他衬衫的手,喘息间泄露了几分笑意,大有多年前熟悉的看破手法的愉悦,自信而神采飞扬——如果忽略眼角泛着水光的诱惑的微红的话,“自以为是的小偷先生。”




黑羽快斗就着他的手背拉过来亲了一口,然后反手握住,有恃无恐地用手指轻轻挠着恋人的掌心,起身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里忍不住带笑:“我当然知道啊,名侦探。”


——所以才肆无忌惮。

不等侦探有所反应,他已经解开了对方剩下的纽扣欺身压了过去。




“看在……放过你了。”夜风撩拨着他的发丝,江户川柯南的声音也模糊地湮没在风声里,或许他本来就已经找不到理由再说服自己怎么放过这个人了。

背对着他的怪盗白色的披风在月光下张牙舞爪地飞舞,嚣张得不行。他也没有纠结在放过的说辞上,到今天还不知道名侦探无意抓他那他就是傻的。
“你知道吗?名侦探。”
“什么啊——”小个子拖长音调不耐烦地开口询问,“还不快走?”

“我有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






“…那哈…你窃听的结果呢?”

“唔大概是……名侦探果然还是只爱我什么的吧~”


撇下一片狼藉,黑羽快斗轻轻吻了吻意识徘徊在清醒边缘的工藤新一,被怀里的人像小动物般不自觉地回吻后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那个樱花烂漫的4月,校园内一个和工藤新一长相酷似的少年用一朵玫瑰吸引住了刑侦系一个学姐的脚步,湛蓝的眼睛里的笑意像倒映的星子。




“这位学姐,麻烦帮我将这封信递给你们系的工藤新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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